趙絢

当朦胧和迷离的绝美遇上破罐子破摔的心……

万历罢讲《贞观政要》

《万历野获编》:

        今上圣学高邃,远非臣下所及。如戊子二月,以春和初启讲筵,上御文华。讲毕,复传谕阁臣申时行等,曰:“唐魏徵为何如人?“对以征能强谏,亦是贤臣。上驳云:“征先事李密,再事建成,后事太宗,忘君事仇,固非贤者。“

  其时产臣以伊尹就汤就桀为比,已非其伦,又引太祖时佐命刘基等皆元旧臣,顾其人可用否耳,此语尤为失当。刘基辈用夏变夷,岂魏徵处角逐时可拟!上遂置不问。又传圣谕云:“唐太宗协父弑兄,家法不正。“阁臣对曰:“伦理果亏,闺门亦多惭德,但纳谏一事可取耳。“此语稍为得之。上意终不释,命罢《贞观政要》,而讲《礼记》。阁臣又言宋儒云:“读经则师其意,读史则师其迹,宜令《通监》与《礼经》参讲。”

  上允之。乃命先讲《尚书》,徐及《通监》,以至《大学衍义》。上之於经史,后先权宜审矣。至评论魏征、太宗,真千古斧钺。惜乎对风诸语,稍未能助高深耳。

  《通鉴》一书,今上元年冬杪,张居正当国,将本年讲章进呈,已首列此书,上命镂版印行矣。今阁臣何又以《通鉴》为请,似乎未经御览者。意或卷帙浩汗,启沃未竟耶?然《贞观政要》,亦上初御讲幄,辅臣即以劝讲,至是乃厌薄中辍。

  或以张居正所进,终未审当圣意耶?然自政要罢后,次年四月遂不复御文华。广厦细旃,迄成尘坌,辅臣屡请不允。其年冬,即有评事雒于仁“酒色财气“四箴之疏。庚寅元旦召对以后,阁臣亦不得复望天颜矣。唐太宗贞观之治,季年亦少逊焉。盖古今同一慨矣。


PS:戊子二月是万历十六年(1588年),我好像又磕到了带玻璃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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